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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电气化网讯：12月7日，大雪，我们这里没下雪。朋友圈满是“你那里下雪了吗？”然后，一张张雪景图趣味十足，展示着生活的多彩。
我和她们相识相知就是从去年的冬季开始的。过年的时候，疫情凶猛。我每天都在角落里看着各色口罩来来往往，但明显的是人和人之间有了距离感，小小口罩隐藏了一部分表情。
从前和我熟识的三位美女因为工作安排和我说了再见。我以为，从此，我将孤独地守着这小小的窗口，数着日升月沉，看着路边叶绿叶黄。
过完年，她们上班了，接过了引导缴费的工作任务，我也慢慢认识了她们，国家电网四川电力连心桥共产党员服务队综合班的女同志们。
这一年，她们在每一个工作日里轮流值班，为前来缴费的电力客户服务，不厌其烦地解释着电费电价和缴费方法，宣传安全用电。让遂宁射洪城西片区十多万电力客户有了电力获得感，对她们的工作认可和赞扬最多的是老年人，因为来这个缴费厅最多的是老年人。
一整年的时光就快要过去了，我想把这一年我看到的关于她们的故事讲给你听。开讲之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一支摄像头。我一直站在这个缴费厅两台自助机的头上，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看着来缴电费的人和那一群工作人员之间的冷暖际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能准确地认出她们。从她们说话的语气，我能判断出她们当天的心情。
我只有零钱，能交电费吗？
这一天，下着小雨。轮到胖胖值班。从上班开始，来交费的人就比较多，胖胖戴着口罩在两台机器前穿梭。嘴巴不停：
“大爷，你稍等一下。”
“娘娘，电卡在这儿查不到余额。你家电表上可以查。”
“大哥，微信可以交电费，查不到余额，‘网上国网'APP可以查余额。”
一阵忙碌，送走一波客户，雨下得小了。
一位大爷提着一个花花绿绿的环保袋走进了缴费厅。大爷伸直腰，看看两台机器，又看看我，然后望向左边门帘后的大厅。
“上次来就是这儿交的，还有穿工作服的人。现在变样儿了。”大爷嘀咕着，将手里的袋子抓得紧了些。
“有人吗？我交电费。”大爷的声音不大，有些胆怯。
“交电费啊？大爷。”胖胖穿着一身工装从工作间走出来。“把你的电卡或电费本本拿出来，还有钱准备好，在这边机器上交。”
大爷慢慢走到胖胖身边，没有急着拿电费本和钱，努力伸直的腰慢慢弯了几度。
“零钱能不能交？不是百块的那种。”
“可以的，一块钱的都可以。”
“哦，那就好。”大爷的脸上有了笑容，袋子提到了胸口，一只手很快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费本本递到胖胖手里，然后将一把零钱递向胖胖。全是一元的，拾元的，贰拾元的纸币。
看着一张张纸币被送进入钞口，屏幕上增加的数字，大爷舒了口气。
“一共是一百贰拾元，对不？大爷。”
“对的，对的，就交那么多。”
“这是小票，这是电费本本，你收好，大爷。”胖胖将小票夹在电费本里交到大爷手里。
“谢谢你，女子，人老了，没得用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的，你慢慢点，大爷，下雨，路滑。”看着大爷一步一步走出玻璃门，胖胖才转身向工位走去。
我看不清楚字，操作不来
像我所在的缴费厅有点特别，特别在于位置和经历。它的位置在沱牌大道的中间，临近子昂广场和射洪中学，周围的小区住户多。住户中老年人居多。2020年以前，它设有专人开展收费和一些相关的业务。周围的客户习惯了传统的缴费方式，尤其是老年人。
刚开始的时候，多数老年人会在缴费厅门口望一会儿，没看到穿工作服的收费人员就会离开。他们还会自言自语地找理由：今天还没来上班，明天再来看看吧。
离得远一些的老年人出门一次不容易，会试着向办公区域喊一声：“有人吗，缴电费。”这时候，总会有人应声：“有的，来了来了。”
这一天，有点热，一位穿马褂的大爷站在厅里大声喊“有人没得，缴电费。”小美女走出来，“大爷，在自助缴费机上交就可以了。”
“就这个机器上？”
“对啊，你是卡还是本本，卡的话先在屏幕上点购电，本本就在屏幕上点缴费，然后，按照提示操作就可以了。”小美女热情地介绍着。
马褂大爷站在机器面前，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卡和钱一直紧纂着。
“大爷，你不缴费吗？”小美女有些疑惑。
“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我也操作不来，还没有在这上面操作过。”大爷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的，我帮你吧。”小美女接过卡和钱，熟练地在屏幕前操作起来。
“太谢谢你了，你才好哦。”马褂大爷开心了。
“大爷，这是小票和你的卡，你收好。”小美女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口罩遮挡了表情，眼神有些难受。
“我刚才看你操作了一遍，还是记不住。下次还找你帮忙哦。”走出大厅前，马褂大爷满意地说道。
“可以啊，你慢走。”小美女不失礼貌地回答。
等马褂大爷走远了，小美女迅速拿下口罩，大口吸着气。“你啷个了？”高个子的同事关心道。“味儿太大了，差点没忍住。”小美女回答说。“就是那种药味和汗水味混在一起的气味。我今天运气好，都遇到两起了。”
这样的情景，我在这个夏天见得特别多。有时是中午下班前，有时是下午下班前。这两个时间段来缴费的老年人，大多都是接送小孩上下学途中，顺路就把电费交了。多的时候，一天会有20来起。
电费缴到别人家户号上了
今天有些清闲，来缴费的人不多，我想起一句话，暴风雨来之前都会有宁静的时候。
每天就这样看缴费厅里的人来人往，听视频宣传重复的播放，感觉有些疲劳。我刚闭上眼，突然被一声惊呼吓得睁大了眼。
“你缴到人家户头上去了？”一位花棉袄的大姐两眼直直地看着站在她前面的中山装男子。
“我，我好像按错了两个数字，这个小票打出来，才发现名字不对。还有地址也没对。”中山装一脸的委屈。
“那啷个办呢？”花棉袄的担心、焦虑、迷茫全都写在脸上。
“要不，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人，问问看。”中山装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有人没得？”花棉袄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寻着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小个子的工作人员。
“你看，我们家是夏家大田的，刚才缴了500元的电费，但是我按错了户号，缴到仁和镇福贵村去了。你们认识仁和供电所的人不？我是想能不能联系上这一户人家，把钱退给我。”中山装男子讲清了情况后，说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仁和供电所的工作人员我有认识的。但是你的这个情况不用那么麻烦，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你要多跑一趟路。”小个子工作人员说道。
“跑路没关系的，我有摩托车。”中山装男子的眉头瞬间舒展了不少。
“这样吧，我帮你联系一下有人工收费的营业厅，他们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小个子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号。
“我联系好了，你们现在就去体育馆旁边的城南营业厅，那儿的工作人员会帮你们把这个错误纠正了。你们还可以在那儿缴费。”小个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可能是为了不影响客户的情绪。
“好的，好的，晓得了，我们现在就去吗？”花棉袄开心地确认了一句。
“对的，现在去嘛。注意安全。”小个子微笑着说。
等二人骑车走了，小个子继续引导别的客户在机器上操作。有客户感慨：交那么多钱也会出错，你不会嘛，请人教你嘛，以后可能就不会再错了，这次印象深刻。小个子淡淡道：有时候机器反应快了，没看清出错也是有的。所以，凡事都不能太着急。
很快，缴费厅又静了下来。不知道下一位客户又会和这群工作人员发生怎样的故事。也许明天会是不一样的一天吧。
我要有发票才缴费
今天该是短头发当班。昨晚一夜的大风，缴费厅里树叶、虫子什么的被风吹到角落里静静地躺着。刚一上班，短头发就开始忙着打扫卫生。扫蜘蛛网，擦机器上的灰尘，喷消毒液，做完这些，额头上已有细细的汗珠。
这时，一位戴鸭舌帽的大爷走进缴费厅，四下打量后，开口问道：“你们这儿是交电费的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问道“开得到发票不？”
短头发耐心地询问，你是集体的户头还是家庭户？这个地点是不能开发票的，因为这儿没有人工服务，发票的话，你要到有人工服务的地方才行。
话音刚落，大爷火了“发票都没得，那啷个证明我交了费的啊？还查不到余额，你们这是啥子服务哦。”
“余额可以在你家电表上查的，手机上安装网上国网APP也可以查，还可以缴费。”被大爷突然的无名火吓了一跳，短头发语气尽量平和，小声地说道。
“那我不交了，发票都没得，交啥子交！”大爷气愤愤地转身就走。
短头发一脸无奈地看着离去的背影。
我突然感觉到，此时此刻，短头发的心里肯定是波澜壮阔。但是，她还是一脸平静地为刚进来的一位客户指导缴费操作。
“你不生气吗？”客户关心地问道。
“没事的，他要发票也是正常的。”短头发说。
“想开点，我没别的意思。”客户笑着说。
“谢谢你。”短头发说。
温暖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比如，一个陌生人的关心，一句问候，都会让你感觉到还有人关心你。
你说的电话打不通
“喂，你刚才告诉我的那个电话打不通。”西装老人大声说道。
“大爷，那是个热线电话，整个城区的客户用电问题都是打那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你就打第二次，多打几次就通了。”高个子一边回答，一边指导另一位客户缴费。
“女子，谢谢你，要是没得你们帮忙，我们这样的老年人还真是没得法。又不懂又怕做错眼睛又不咋看得清。”接过高个子递过来的卡和小票，花毛衣老婆婆一脸的感激。“我每个月都来麻烦你们一次，真是谢谢了。”
“还是打不通，你听嘛，你听！”老年人有些激动。
“挂断又打！”高个子很有经验一般，镇静地回答。
“我就看今天打得通不！”老年人开始有了怨气。
“肯定打得通的，你放心嘛。”高个子安慰着，“你看，不是接通了！”
等老年人讲完电话，高个子继续安抚老年人：这下就对了，是不是，那个电话是我们电力公司的报修电话，你现在就回家等着，用不了一会儿就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打你的电话和你联系，然后就会有人上门为你服务的。
“真的要来人上门服务嘛？”老年人还是有点不放心，确认了一下。
“肯定的，大爷，我们有我们的工作制度，你放心嘛。”高个子说道。
“那就好。”大爷放心地离开。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客户中有和气的，有脾气大的，还有一脸冷漠的。这一群女同志们就这样用热情和耐心服务客户每一天。从她们的一言一行中传递着企业的文化，让客户的电力获得感在一天天增加。
银杏叶又开始黄了，开始是从叶子边缘有一丝淡淡地黄，慢慢地延伸到整个叶片。有时候我真的想有两条腿，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我的世界就是这一方小小缴费厅，走进来的人除了缴电费就是那个几工作人员。
那天听她们说，要去旅行，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真好。
青春最美是担当，唯有奉献方无悔。国家电网四川电力连心桥共产党员服务队综合班的女同志们，在小小缴费厅里，善小常为，每一次满意的感谢都是对她们劳动的嘉奖和认可。她们用最美的姿态，让青春灿烂绽放。
（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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