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即将来临了。在网上闲看“三八”各类新闻报道之时,不禁想起了关于自己的“三八”节的一些往事。
二十二岁的那年第一次过“三八”节。当时,工作的那个工厂是一家单位的三产企业,福利发放并不是特别的正规。在那之前,已经在那个工厂工作了两年时间,关于“三八”节的福利发放一直没我什么事情。而我,也从没有想到要去争取。只觉得自己是个豆蔻青春的女孩,“三八·妇女节”与我扯不上半天关系。那天,当工厂财务会计冷不丁地拎给我一袋药物卫生纸,说是“三八”节的福利时,我忍不住地满面通红,仿佛那袋卫生纸不是节日礼物,而是别人应把我拉进妇女行列的一个耻辱的标记。
又过了两年,开始在爱情的长河里跋涉,苦辣酸甜百般滋味幸福而痛苦地丰富着自己的人生画卷。经过一年的爱情长跑之后与一个男子确定了恋爱关系,而日子恰好滑到了“三八”节那天。爱人说,送你什么做为“三八” 节的礼物?我说我不过“三八节”,因为还不算是个妇女。爱人笑了,他说我的理解过于片面,成年的女子统称为“妇女”,都应该过“三八”节的。后来,爱人选中一款精致、小巧的女式钱包送我,说以后他会让我钱包里的钞票膨胀起来,做他衣食无忧的幸福女人。我记得自己当时心情很膨胀,只觉得幸福早已提前降临到了自己的面前。对于将来钱包里有没有钞票并没有太过在意,只要他肯装满所有的幸福和甜蜜给我,便心满意足。
随后,结婚——生子——忙碌——蹉跎,日子在一天天的鸡犬不宁或是柴米油盐中溜走,“三八”节则无声无息地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又一个,至于对“是女孩还是妇女”的问题再也提不起兴趣和谁探讨。工作的单位再也不发卫生纸了,越来越高级的“三八”节福利和半天的假期却常常让我无所适从。有时,朋友或同事会相邀着逛街,买一些平时狠不下心来买的那件心仪很久的衣服;有时,会像忘记节日般地照旧操持着家务,洗衣、做饭,做女人最本分的事务度过特殊的一天;有时,会捧上一本书坐在晴好的阳光下沉醉地阅读,忘记生活,忘记尘世,忘记自己是谁。
最感动的一件“三八”节的礼物是女儿的一副画。二〇〇九年三月八日的那天八岁的女儿送了我一副画。她说,妈妈,祝你“三八”节快乐!八开的一张白纸上,女儿信手涂鸦地画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女子,她们手拉着手微笑着迈步向前走。喇叭似裙裾被风鼓起像两只倒扣的莲蓬,红色的细高跟的靴子上坠满了熠熠生辉的光芒。大一点的女子有一头波浪似的曲卷的长发,小一点的女子两条长长的辫子一左一右地翘在耳朵两边,顽皮极了。看着女儿的图画,我当时便忍不住地泪流满面,做女孩做女人做妇女,艰苦、操劳、忙碌都无所谓,只要有女儿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喊我叫“妈妈”,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前不久,有一天晚上在论坛里看到“御姐”这个词,不禁好奇查起了它的注解。百度的解释全面而又完美——成熟、优雅、坚强、冷静、自信、淡定、知心、智慧、拥有绝对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身材好、气质好、定力好、有自立的能力,受人敬仰、尊重,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脱俗感。这样的 “御姐”应该是“女人”这座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吧。那么与之匹配的男人呢?是否会有“御哥”的存在,还是近来网络上秒杀众人眼球的“犀利哥”便是“御哥”?我想“御姐”这个词一定是一个情感丰富爱幻想的男人创造出来的。单就繁衍,估计没一个女人有能力孕育出如此完美型的女人的,因为生命的缔造靠的是男人们的优良品种。
有人说,女人越来越多地主宰着这个世界,各行各业里都有强势和有能力的女人崭露头角,与男人平分着天下。其实,天下本就是男人和女人共同之有的,何谈“平分”之说?世界如果没有了女人,男人的阳刚则如夏日炎炎的烈日,总有一天会烤干世界上所有的生命连同他们自己;世界如若没有了男人,女人的阴柔则如暗夜里的冷风,吹灭的将不仅仅是所有的明亮连同她们人生的希望。
世界有没有“三八”节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缺不了女人,当然,同样缺不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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