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的第一缕阳光,是妈给我的。
36年前,为了祖国的建设,您在大西北哈密地区一个戈壁滩的地方生下的我。七十年代的日子过得很苦,吃得孬,穿得差,工作环境苦,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投身防疫一线的您,为了工作和生活,那双患上迎风流泪的眼睛,一生如此。
36年过去了,妈妈变成了老妈。
老妈,您同亿万个普通的女性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经历过解放前的黑暗,忍受过文化大革命的阵痛,投身过社会主义建设,感受到改革开放的巨变。您深爱着自己的家,相夫教子,温柔贤惠。为把我们四兄弟培养成才,甚至从医院转行当了人民教师,隔行如隔山,真不知,您是如何翻过去这一路的坡坡坎坎。
三十多年过去了,您给我们唱过的儿歌,偶尔还在脑海里飘浮;您给我织的毛衣毛裤,还温暖的封存箱底;您给我批改过的作业,还在书架上摆放成一种纪念的姿态;您舍不得动一动的扣肉全部夹给我和哥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过去的日子一天一天泛黄,但记忆弥足珍贵。我们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带着老婆孩子远走他乡。您老了,对我们的呵护和爱却从不曾中断,在老家守望着支撑着精神的家园,点滴恩情,累积成山,恩重如山。
探亲,成了一种奢侈的短暂的欢乐时光。每当我看到您的白发,您的皱纹,时常感到一种悸动和阵痛,妈,您真的老了,象老家的那棵沧桑的黄桷树,至今却还在为我们遮风挡雨,沐浴阳光。
电话,成了儿子与您交流的主要工具。牵挂,从此,成了您生活中的重要内容。70岁的您,如今在江边小城过着退休平淡的生活,爱却无法停留,还照顾着外出打工的三哥家的孩子,我们劝您歇一歇,您说:手板手心都是肉呵。
唉,大巴山电站工作的我,身不由己,沉没于忙碌。您却总叫我安心工作,不要想家。这可能是家的规律,聚也依依,散也依依,演变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老妈,您老了,老得白发苍苍,靠染发添加精神。
老妈,您累了,步履蹒跚,散步也不能走远。
老妈,您病了,今天来电得知,顽固可憎的膀胱癌肿瘤复发了,要动手术,百感交集中,惟有祈福安康。
心生不安,怀惴惭愧。母爱如涓涓溪流,让我想起您的好,小时的我生病了,您熬夜陪着我;长大了,为我找工作,您四处奔波;为了我成家,为了我生活中的挫折和不如意……那一双充满爱意的焦急的迎风流泪的眼睛分明在注视着我。可如今,我却如此的无奈,相隔不能相伴,只能给您打一个安慰的电话……想象如潮,长时间不能退去。
老妈,我慈爱、善良、普通的妈妈,三八节要到了,祝愿您和天下的女同胞们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写于 2011年2月21日大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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