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用交通工具中,我对火车较有好感。因为火车行驶平稳的特点,为爱好阅读的我提供了方便。
其实,我坐火车的机会并不多。今年唯一的一次是在7月份,到太原参加国家电网报社的培训班。
培训结束后,随即返回。太原是始发站,上车的以山西人居多。年轻人有的是时间。身边两个外出求学的80后男孩自上车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之后,邀上邻座玩牌打发时间;而我这个70后,则打算利用旅途时间将携带的杂志看完。
转眼到了午餐时间。“尝尝吧,可好吃了!这是我妈特地给我做的面。”循着近似哀求的声音望去,我看到胖男孩拿着一个不起眼的塑料袋,正请玩伴分享。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孟郊的《游子吟》条件反射般地在我脑海闪现。远行的孩子并不孤单,母亲亲手做的面滋润着他的胃、温暖着他的心。
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了我和母亲的两次旅行。
第一次是我8岁的时候,我和母亲从东北回老家。那时,坐火车是件很麻烦的事,中间要转很多次车。母亲领着我、携带者包裹,排队、签字、转车,很是辛苦。我所能做的就是紧紧跟随或是等待。
后来,一谈到那次坐车,母亲就夸我听话,并感到后怕:中途有一次转车签字竟排了约两个小时的队,如果小孩等急了找妈妈,很容易就走散了。
岁月匆匆,操心完了孩子,又操心孙子,日复一日,母亲渐渐苍老。趁着母亲身体还硬朗,去年休假期间,我带着母亲做了趟港澳游。
时光是个魔术师。三十年的光景,人的角色发生了逆转。母亲终日在家庭操劳,和外界接触甚少,面对陌生的花花世界,竟有点胆怯;而我一直在工作和学习,算是见了点“世面”。此时,我俨然成了当初的“母亲”。
在过海关时,队伍排得像条长龙,我和母亲走的是“绿色通道”。“会不会走两岔了,他们过去了?”半个小时后,还没等到“大部队”,母亲有点着急。
“不会的,这是必经之路。”我安慰母亲:“过关的人多,他们还排着呢。”说归说,怕母亲心里不踏实,我们又返回和旅行团会合。
紫荆花广场、维多利亚港……虽然不擅长摄影,但每到一地标,我都要给母亲拍几张。后来,看到洗好的照片,母亲很是满意。
母亲有高血压,每次我去探望都会询问她身体怎样。“好!都好!”说着说着,母亲就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你肠胃好些没?晚上别熬夜了,反正你身上又没有任务。”
话是不错,凭自己兴趣写,好把握;但编辑老师的约稿,我难以拒绝。在我看来,知难而退或不按期履约是胆怯和不礼貌的。所以,夜还是会熬;当然旧。
去年年底,母亲膝关节不知缘由地疼痛,经过几个月治疗后,逐渐好转,但仍未恢复到从前。我想,待母亲康复后,我还要带母亲外出转转。因为,我们从母亲那里继承了长辈对小辈的无私关爱,但是对长辈的关心,我们做得还很不够。多做一点则遗憾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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