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闲适。雨好象尽释放对人间缠绵缱绻的感,一点都没有停息的意思,所以,茫茫雨的帘幕下,行人是不多见的。也少了农事,乡村便安详了许多,沉浸在雾蒙蒙的氛围里。这时,正好可在门前的厂棚下摆下一张四仙桌,搬起“城墙”。打牌的都是些了年纪的留守老人,青壮年大多出去打工了。放了暑假的小孩子则在一旁漫无目的地玩耍,因为玩伴少,所以玩不出什么花样,未免显得几许孤独。
毛纯粹的大黑狗安立命地坐在墙脚,丝毫没有放松惕,瞪着骨碌碌的眼珠无聊地注视着远方,偶尔欠起作闲庭信步状,这样的雨天,狗和人一样是懒得走东到西的,同一个屋檐下,倒也相安无事。
而村外又是另一番景象,绿油油的秧田完全笼罩在蒙蒙烟雨中,静默得就是一幅任何大师都描绘不出的粉画。雨点打在小秧的,就象鞭打玩皮的小孩,小秧不哭,小秧真乖……
三三两两穿了雨衣的农人弓着腰在秧田的外围开缺放。秧田中央的田埂竟然有一棵小树,在旷伫立,在风雨中飘摇,分外扎眼,也许它是一只鸟衔来的种子遗落在田间,在不经意中发芽、长,我要对它行注目,不仅仅是对一棵树,而是对一株强有力的生命的敬畏!
虽然夏天的长,但缠缠绵绵的雨仿佛缩短了白昼,天愈来愈暗,晚也就来得早些,乡村更为静寂。不知是谁家的狗冒失地吠了一声,再无声响。但见几缕炊烟从几户人家的锅屋烟囱袅袅升腾,象是要冲破村庄沉的面孔,可是,体力不支的炊烟还是被持之以恒的风雨湮没。
晚饭后,或是在可看可不看的电视剧里麻木神经,或是听着窗外的雨声让本就卑微的灵魂雨一样失。想到南宋赵师秀著名的诗句:“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蛙。有约不来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样的晚,无安放的魂灵,惟有点点雨滴洒落心间,雨无眠哦,“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这个雨季,不是整天下着连绵的雨,有时雨下累了会停一阵,太就出来露个脸儿,但漉漉的空中仍能捏出来。连的雨使大河小河都涨满了,村庄就象在面飘浮,苍翠的树木也一样是在中飘浮着。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明镜一般倒映着房舍和绿树。有一只小舟轻轻地移过来,起一圈圈的纹,于是,村庄的倒影就在晃动着,那些树影也跟着跳跃,俨然一幅看得懂的象派画作。
断断续续的雨让六、七月份变名副其实的雨季,那些葱葱郁郁的树木被洗濯得碧绿生动。雨季染绿了乡村,也使乡村的脉络——数不清的小河涨满了新鲜的液。田得到滋润,面目充盈,小秧因洗涮涮的雨有了欢快的。掖在小秧之间的青蛙也闲不住了,一蛙鸣,百蛙皆鸣,其声甚壮……“悄步中庭群籁寂,惟闻蛙鼓似谈经。”
不过,雨季终将结束,“郊园夏雨歇,闲院绿生。”经了雨季的夏天也才是妙趣横生的,辣辣的太被繁茂的树们所抵挡,留下一片清凉。乡村依然沉淀在过往的记忆和现实的思绪中,让每一个游子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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