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我的母亲,不得不先说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和母亲刚结婚没多久,便响应国家号召从山东支边来到新疆。那时候中国和前苏联关系微妙,父亲刚来就参加了乌鲁木齐修建防空洞的工作。后来,父亲就留在了新疆制药厂,离世前一直在输液车间工作。而母亲那时还在老家,既要参加生产队的工作,照顾我们几个孩子和姥姥姥爷,还要每年抽出时间到新疆来看父亲。七八十年代从老家到乌鲁木齐没有直达车,中途在徐州或是郑州,或是西安,或是兰州,必须要换乘一次车才能到乌鲁木齐。连县城都没有去过的母亲,带着四五岁的我坐着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经过三天四夜从中国的东部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西域。那个年代坐火车不像现在全程对号入座,买张站票就能上车,在车上人挨人、人挤人,母亲把行李放在过道上,让我坐在上面,而她自己就一直在人群中站着。一直等到有人下车了,才能抢个位子抱着我坐下。记得80年的冬天,母亲带我来新疆看父亲,到乌鲁木齐下火车已是晚上10点多。那晚下着大雪,天很冷,公交车早已停发了,也没有后来的出租车,母亲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牵着我出了火车站,沿着扬子江路,经过友好路往鲤鱼山走,制药厂就在鲤鱼山脚下。路面上的积雪很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那时候小,没有时间概念,感觉走了好久好久才到制药厂,门卫大爷打电话把上班的父亲喊到厂门口,我和母亲已成了两个“雪人”。
后来,条件好了,母亲、姐姐和我都来了新疆,可母亲还是两头跑,山东还有她的牵挂---我的姥姥姥爷。我高中毕业后就当了兵,在部队服役了十年,后来转业留在了石河子,而母亲一直跟着我的两个姐姐,和我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少。逢年过节给母亲钱,母亲总是说,不缺钱,把你们的日子过好就行,有时间了带着老婆孩子常回家看看。姐姐也说,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不管坐动车还是自己开车,石河子到乌鲁木齐也就两个多小时,趁着母亲健在,多回来陪陪她。是啊,母亲在,家就在,很多时候,母亲需要的可能只是一通电话,一句问候,还有,简单的陪伴。
温馨的五月,朋友圈里晒的都是鲜花和祝福,祝愿全天下的母亲身体健康,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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