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天上学开始,我就与灯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我的生活里,灯与我相随相伴,先后用过煤油灯、保险灯、罩子灯、气灯……如今,电灯、荧光灯、彩灯等又与我的生活交织在了一起。改革开放以来,用于照明的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记载了电力发展的光明历程。
煤油灯、保险灯
1973年我刚进入小学时,学校的照明设备就是煤油灯、保险灯。“黑屋子,木台子,里面坐着一群脏孩子”,这是那个年代学校的真实写照。那时,我们学校建在村西头的荒地上,四周野草遍地,空旷荒芜,让人感到非常凄凉。学校只是几间用土坯建成的破草房,年久失修,冬不挡风,夏不遮雨。教室里的课桌是用粗糙的木板子搭的,上课时我们自带小板凳。那时艰苦的条件让人无法想象。特别是晚上自习课时,同学们往空墨水瓶中倒入一些煤油,再用棉花捻成灯芯,穿过瓶盖,瓶盖上还要放一块铁片垫着,以免瓶盖被烧坏。这样,一盏简易的煤油灯就制成了。上课时,几十盏煤油灯一起点亮,灯火如豆,还冒着黑烟。昏黄的灯光摇摇摆摆、忽明忽暗。上完晚自习,同学们的鼻孔都吸进很多烟灰,若不小心抹到脸上,就成了小黑鬼。大家互相看看,便大笑起来。其实,同学们也烧不起太多煤油,于是为了节约,大家挖空心思想出绝招:在煤油里面放一点盐,这样能省不少油,但是火焰就更小、更暗了。那段昏暗的煤油灯生活终于让我成了近视眼。还有一种灯,那时,父母晚上接我的时候,就提着带有铁把、玻璃罩,灯光大小可以调节的保险灯,为了接我,父母也受了不少累。
气灯、罩子灯
1977年,我到离家1.5千米以外的吕匣上初中。中学的条件略好一些,木案子换成了带抽屉的课桌,小板凳变成了高凳子。特别让我高兴的是,上晚自习不用再点煤油灯了,教室的房梁上悬挂着装有石棉灯泡,是定时打气的气灯,灯光很亮。但气灯很“娇气”,石棉做成的灯泡经常坏,坏了要换新的,很麻烦。还要定时打气,一般10分钟就要打一次,否则就不亮。为此,老师专门安排班长、学习委员、卫生委员、体育委员等学生干部轮流为气灯打气,虽然影响上课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时老师晚上备课用的是罩子灯,灯的下部是实心的玻璃圆盘,圆盘上是盛油的玻璃瓶,上部是中间粗、两头细的玻璃罩,灯身中部有个旋钮,用来调节明暗。老师为了让灯光更集中一些,会将一张白纸套在玻璃罩上。为了省油,老师大多将灯光调得很暗。这样的光景,一直持续到我初中毕业。
白炽灯、日光灯
1980年我考上了临朐县黄崖高中。那时临朐建成了第一座110千伏变电站,全县有500多个村子通了电,我所在的学校也通了电。上晚自习的时候,一拉开关,教室里如同白昼。每当夜幕降临,校园内灯火辉煌,照亮了我们的新生活。升入高中二年级后,我们教室的电灯换成了日光灯,灯光柔和,不像白炽灯那样刺眼。随着电灯的换代升级,我们看到了将来的好光景,学习起来格外有劲头。那时,一位同学说:“我要好好学习,成才后到电力部门工作,专门研究电灯,让黑夜更明亮!”如今,他真的进了电力企业,整天与电打交道,还经常去学校了解用电情况,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非常喜欢他。
回想我的学生生活,不同的灯光映射着不同的环境,心里有说不出的辛酸。那时的条件与现在无法相比。如今,莫说照明,就连网络、电化教育都普及了。我现在在电网企业工作,接触的灯更多了,彩灯、壁灯、射灯、花灯、景观灯、路灯、音乐灯、防水灯、医用灯……这些灯时刻伴随在人们左右。尤其到了节日,各种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灯,煞是好看,给人们带来了无限乐趣。灯只是生活的一方面,仔细想来,新中国成立60年来,日新月异,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水平更是在飞跃式地提高啊!
标签:灯,6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