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颂扬二万五千里长征时,曾写下“乌蒙滂湃走泥丸”的光辉史诗。2012年,《云南信息报》、《曲靖日报》、《曲靖电视台》、《珠江网》等媒体记者曾随同曲靖供电局会泽分局的员工,体验了他们巡视途经乌蒙山顶峰地段的110千伏毛浪线的劳作艰辛。有关报道在《工人日报》、人民网、新华网等主流媒体纷纷刊出,巡线工人的困苦和艰涩引发社会的强烈关注和广泛好评。
然而,就在这群巡线工经过的最艰苦地方——海拔3860米的大海乡绿荫塘村,却常年驻扎着另一群南网人。多年来,他们用无限忠诚和执着坚守,为散居在雪域高原的数千户牧民托起光明灯火,将南网的深情擎至矗立云霄的乌蒙之巅。
他们,就是会泽供电公司金钟供电所大海营业点的电力工人。他们6人中,年龄最小的26岁,最大的接近45岁。多年来,他们在寂寞中放歌,在清苦中坚守,用无限的忠诚和执着,守护着雪域的条条银线;用厚重的人生价值,谱写着一曲曲生命赞歌。寥廓的雪域大地,留下了他们繁钜的艰辛和淡泊的气节;淳朴的高原情怀,包容了他们精神的欢歌和不羁的誓言。
通往山麓的银线,给群众送去了光明,也送去了南网深情。
巡线的路,都是爬过去的。
每次抢修,都承载着群众无限的期盼。
晚归的南网车队。
穷中之穷的乌蒙之巅,阻不断 “大爱无疆”的南网深情
“乌蒙山片区贫困面大、贫困程度深,贫困现象复杂、贫困类型综合,是扶贫攻坚难啃的一块‘硬骨头’。”2011年,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回良玉曾这样说到。“大海是会泽最贫困的乡镇,可谓是‘穷中之穷’的地方啊!”会泽供电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闫加明感叹说。
“在这地方工作,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大雪”、“大风”、“缺氧”……
对大海营业点的员工而言,这些都是在工作中艰难地克服着的困难。
“那个地方让我想起了孔繁森工作过的西藏岗巴地区。”对孔繁森深有了解的闫加明介绍说,在冬天,他每次去大海都会有深刻的印象,“好多次,棉衣、毛衣、大衣都穿了,戴上毛皮的棉毡帽,但还是感觉骨头都在发冷。”大海营业点主任滕波的手机上,存储着去年冬天他在营业点院内拍摄的照片:院里摆放着的废旧变压器被大雪完全覆盖,见不到丝毫踪影,摩托车被大雪包裹着,只露出把手上的后视镜。“这不算什么,在冬季下雪的时候,好多山上的积雪有3米多厚,线路上凝结的冰有碗那么粗。”滕波告诉记者,整个冬天,温度大多时候都在零下好多度,工作人员往往要穿上大衣、棉衣等5、6件衣服,但仍不能抵御严寒。
除了大雪外,让电力工人倍感“头疼”的还是大海的风。在大海,一年中有200多天在刮9、10级的大风。为防止瓦片被风刮飞,当地民居住房上全部是石板。营业点员工彭开红对他2个多月的“遭遇”至今仍心有余悸。“这就是那次摔伤的!”指着青紫色的膝盖,话语中还带有丝丝恐惧。“那天,我和孙垚骑车去抄表,一阵大风吹来,我们感觉就像被刮飞起来之后又摔到了地上。”营业点的6人,每人每年都有10多次和他一样的经历。“仅因为被风刮,就摔坏了好几辆摩托车。”去年2月,吕朝东和孙垚去长箐丫口抄表,去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回来时就狂风大作,走在路上的他被风当场刮倒在地,“整个路面飞沙走石,连一起走着的孙垚都看不清在哪里。”当晚,他们在当地村民家中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到营业点。2013年6月,员工孙垚和同事在一棵电杆上喷字时,一阵大风刮来,幸好及时抱住电杆,“否则,差点被吹下山谷。”营业点外聘的收费员李芳在刚来大海第一晚住在营业点的宿舍,但第二天,31岁她就急着要搬家。“晚上的风太害怕了,像打雷一样,一个人根本不敢睡。”除了大风,让她难忘的还有“缺氧”,家在会泽县城郊区的她,“在刚来的那半个月,老是感到头疼,原以为是感冒,到医院诊断后才发现,是因为缺氧所导致的高原反应。”
除了自然条件的艰苦外,营业点的员工还有一种普遍的感觉:这里的乡亲“电事”很多。由于地处高寒山区,当地民众对用电常识大都一无所知,好多时候,群众打来电话说家庭停电,等抢修人员赶路几十公里达到抢修点才发现:停电故障仅仅是空气开关跳闸,仅需要伸手拉下开关就能通电。而且,大海乡的住户极为分散。在大海,2、3家居住成一个村落,距离其他村落几公里远是常见的事。在大山村委会,在距离2公里的地方,仅仅居住着8户家庭。
直上云霄的巡线之旅 ,印记着“风雪无阻”的困苦艰险
“今年的工作很多,大家要抓紧时间,否则将不能完成任务!”3月4日早上8点,在城里的好多单位还没有开始上班时,大海营业点主任滕波就安排完了一天的工作。
春天的大海,风劲日丽,气势辽阔,站在营业点附近,眺望云山叠嶂,领略山下风光,不禁让人升腾起阵阵豪情。滕波们顾不得欣赏风景,他们忙着把各种巡线工具搬上车后,接着又在车轮上绑防滑链。“虽然连续晴了十多天了,但半个月前下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路滑。”当天早上,他们要去巡视10千伏大黑线。这是一条从35千伏大海变电站通往大海草山的线路,全长60多公里。
驱车上路后,车子开得很慢,沿途的地势惊悚无比,让人胆战心惊,整条公里横穿过80多度的山坡,从车窗向外望时,山间白云皑皑,沿途大多电力线路都在白云之上,人犹如置身于悬崖绝壁间,随行的记者都双手覆面,不敢向外张望。在10千伏大黑线5号杆附近,滕波和孙垚下车,卸下巡线工具后开始巡线。过程中,他们几乎都是弓着腰在攀爬,每挪动一步,都会有一块块碎石被登下。由于海拔高,沿途满山枯草,一棵树没有,一些地方寸草不生,满眼荒芜,让人感觉就像另一颗星球一样。阵阵山风吹来时,人不禁感到刺骨冰冷,紧裹大衣的工作人员寒颤连连。
在冬天,对这条线路的抢修和巡视艰难无比。“山上的积雪一米多厚,车根本无法开进去,抢修工具都是靠人背。除了大海本地的民工和在这里干了好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外,其他人连来都不让跟着来,更别说抢修和巡线了。”2013年12月,大海正在下雪,10千伏大黑线76号杆出现故障停电。营业点组织员工进行抢修时,仅仅7公里多的路就走了7个多小时。“在路上,4名抢修队员几乎都是手拉手走路,生怕一脚踩滑。”吕朝东用平淡的语言向记者讲述在他看来极为寻常的那次抢修,“由于晚上天黑路滑,回来时更是谨慎,这段路程走了8个多小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
当这群“风雪夜归”来的抢修队员到达营业点时,等待他们的晚餐仅仅是烧洋芋和方便面。“每年这个时候,一旦遇上大雪,从会泽县城或东川到大海的路都被封了,营业点大多时候都每米没菜,方便面和烧洋芋是我们这个时期的‘正餐’。”而他们泡方便面或洗脸、脚的水,也都是用茶壶把院子里的雪装来,在电磁炉上烧融化的。
俯冲山麓的抢修历程,铭载着“生死急流”的不堪往事
对大海营业点的工作人员来说,上至云端的乌蒙之巅仅仅是他们电力服务的一部分,除了每月攀岩登山巡视、检修高原顶端的电力线路外,他们还要承担金沙江右岸支流小江地区的供电任务。那里的海拔只有600多米,夏天气温有时高至30、40度,历史上最高气温曾达到50多度。
中午2点,刚刚吃完午饭的滕波接到群众电话,地处山麓的泥得坪村里有一只表箱被烧毁,全村8、9户村民家庭停电。“这个得抓紧时间抢修,否则气温太高了,老百姓受不了。”
泥得坪村就在小江附近,处于会泽县与昆明市东川区的交界处,是会泽供电公司电力服务的最远地区。滕波立即从巡线队伍中抽出孙垚和自己一起去抢修,记者也一同驱车前往。
泥得坪村距离大海营业点40多公里,车子在70、80度的山坡上颠簸了3个多小时才到达。一路上,随处可看到居住在陡坡险崖上的农户,连通各家各户的山路惊险无比。“刚来大海时,看到这些山路时,心里一个劲怕,抄表都玩‘心跳’。”滕波告诉记者,2012年,二荒箐村里的变压器被雷击坏,在抬变压器去更换的过程中,他们花了整整三天才走完8公里的山路。“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大海最好走的公路了,原来是东川到会泽的主要交通要道。是上世纪50年代修通,修路时曾有多名工人因地势险峻而殉职。”途中还经过了全国闻名的蒋家沟泥石流防范区。
到达泥得坪村时,在大海营业点还在冰寒刺骨的天气一下变得酷暑难耐,村中的桃李竞相怒放,穿着短袖单衣的村民虽在树荫下,但仍头冒热汗。孙垚介绍说,在小江地段,除了酷热的天气外,让他们更为“揪心”的还有哪儿的泥石流和洪水。“当遇上泥石流时,都要脱了鞋飞跑着才能”冲“过去,否则,随时都可能陷下去。”由于泥石流夹带大量锋利的碎石,孙垚们每次过了泥石流后,满脚都是碎石的累累伤痕。2013年农网改造时,彭开红曾亲身遭遇过一次“生死激流”,那是6月的一天,他和3名施工人员在晚上9点多完成工作,正要回到小江彼岸去乘车回大海供电所的时候,恰逢下雨涨水。“小江的水位涨到人的胸脯,我们雇佣来村里水性极好的村民背我们过河。”在村民顺利将包括彭开红在内的三人背过去的时候,他们在河对岸等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村名背最后一个过河,他们急着联系村委会发动群众,着手电筒找了半个多小时,才发现他们已被水冲到了下游,幸好遇到棵横在河中的柳树,两人紧紧抱住树干才没被洪水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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